「那彷彿一種關係的隱喻。看似接近,實則是完全不同系統的運行。」
「這或許不只是公平性的問題。就像生命中許多後來發生的事,迫使你去思考前此發生的種種。出現了下一次的天長地久,前一次也不能說是不算,但它對你的意義就得重新衡量了。」
「最後一次見到你的路口,我現在才明白那原來是一條河,或是一道地層下陷,從那裡開始時間有了不同的轉速,我們再也不站立在同一個地面了。從軌道最靠近交錯的那一點,逸出朝向全然不同的宇宙。逐漸擴張的距離,我曾以為會是荒涼的,而今竟令我心安。所謂錯過,並不是什麼”如果那時再努力一點”,或”要是做了另一個決定”就好的事。從來都不是,那是兩個星系不同的軌道與規則。」
「於是便在咫尺之遙,以一整個宇宙的距離錯過了。」
-〈給冥王星〉,《給冥王星》 張惠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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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冥王星,在自己的小宇宙佔有一席之地,而後發生的種種都只是加深彼此間的牽絆。
嘿,冥王星,最後一次見你的路口,無非就是那你,我曾生活的地方。後來的我,不再見你了。不是不想,只是覺得,在茫茫人海中,一眼辨視出你的背影,似乎也挺適合現在的關係。一方面可以稍解相思,另一方面卻又不致被你察覺,那個人,有多渴望見到你。
偶爾會想,你在我不了解的那個星系,是用什麼方式運行著,還是我知道的那個模式嗎?曾經很靠近,曾經也相信,你說此生你我將會永遠在彼此身邊。但這個身邊,是繞行吧,那時接近,此刻走遠。會再次靠近,還是就此失去引力的牽引離開軌道,沒有人知道答案,又或許只有當局者迷的你我無從得知。
千言萬語,我想念你,即便以一整個宇宙的距離,錯過了。